长安城里五姑娘

【蓉白】恐怖童谣衍生戏

(就是暗杀的梗写成了蓉角度的戏……)
(新人小白,渣文笔见谅)

#恐怖童谣
#白邮差x蓉大小姐
#暗杀,三千字长戏预警

M城庄园今晚实在是不太平。
甄公爵的去世给这座被暴风雪封闭了城门的城堡,又添了几分惊悚和诡异的颜色。窗外一轮残月如勾,好像从甄公爵残破的后脑上染了一抹血色,带着嗜血的罪恶和快意。
我曾震惊过,曾经彷徨过,曾经不敢相信,可是事实就在我面前。那个曾经单膝跪地央求我嫁给他,在进入笼子那一刻还拿着刚偷来的戒指跟我示爱的男人,就是杀死了甄公爵的人。
甄公爵的尸体被暂时安放在地窖,等暴风雪过后再行处理。
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,白邮差双手被牢牢地锁在了他客房的床上。那人即使在绳之以法时仍旧在纠缠,嘴里还不罢休地嘟囔着不知何意的谰语歌谣,最后被愤怒的人们堵住嘴了事。
魏管家锁好大门,例行清点,所有人回到房间,第一件事就是把门锁得紧紧的以防什么人破门而入。撒猎人则怀抱着他那长杆猎枪,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了事。
夜幕沉沉,然而所有人都是半梦半醒,都在恶魔狞笑着的梦魇里面,胆战心惊地睡了过去。恶魔还被束缚在屋内,殉难者的尸体余温未凉,所有人自然也不敢多言,生怕那下一个被盯上的人就是自己。
彻夜未眠,估摸着所有人应该都不会再出房间以后,从床上爬起来望望四周,桌边那盘水果纹丝未动,水果旁放着一把亮闪闪的水果刀,在月光下隐隐闪着罪恶的光芒。

小心翼翼推开门,轻手轻脚地在黑暗而空无一人的楼道里面走着。仿佛黑暗中蛰伏着什么,下一刻可能就会忽然从黑暗中扑向觊觎了很久的猎物。在路过几个房间发现并未惊动任何人后,便立刻凭着自己的记忆小跑着跑下楼去,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往白邮差的房间走去。

推开白邮差的房门,就着从窗户中透入的月光,隐约看见那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手脚被牢牢束缚着,嘴巴被封上说不出一个字。见有人来,白邮差的眼中仿佛露出复杂的神情,有期盼,有欣喜,也有温和的乞怜,仿佛在那一刻,看见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样。
我却只是对着他意味深长似的扬了嘴角。

我以为我第一次见到白邮差,是在老公爵的葬礼上。他一袭黑西装,现在想来那西装仿佛并不合身,穿在他身上束手束脚活像被禁锢住了一样。
不得不说,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我心里面起了一点点的波澜。即使他脸上挂着场面式的微笑,眼中闪着猎人看见猎物时的狡黠的志在必得般的光芒,嘴里说着早已经倒背如流滚瓜烂熟的甜言蜜语,我却仍旧明知故犯,飞蛾扑火般不可救药地投入了他的怀抱。
为什么呢?只是因为他的信誓旦旦海誓山盟,还是他的温柔呵护甜言蜜语,还是单独只是因为他英俊潇洒的外表?我知道都不是,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我除了看见他的人,也看见了他手指上那枚象征着甄家后代身份的戒指。
原谅我此时只想到了利益,那时的我,父亲去世,毫无经济来源的我债台高筑,寻找一个富有的贵族嫁了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方法。
我沉迷于名利场,自如地周旋于灯红酒绿与纸醉金迷,微笑着面对杯盏交叠和衣香鬓影。人们都说,我是交际花小姐,一颦一笑就可以让无数人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,为我如痴如迷。
也的确是这样的,如蜂围般在我身边的追求者不计其数,但知晓我的处境之后,那些人纷纷作鸟兽散,就好像之前费尽心思的人不是他们一样。
最后,我所剩下的,只有老公爵的帮助和那个依旧痴心不改的小律师。而这个人,仿佛天降的福音和救星,成了我漫无前路的生活里一点新的光亮。我承认我利益熏心,我知他对我不过也是利用,既然都是互相利用,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平等交易也不亏。
我给了他一块印着我的照片的怀表,他拿着白纱单膝跪地向我求婚。
我答应了。

我也没想到,在古堡里面会再次见到他。他一身邮差的衣服,愣头愣脑,完全没了初见时的高贵和优雅。
他见到我也愣了一下,我质问他是怎么回事,他仍旧是一番甜言蜜语,我再一次信了他的话。再一次陷入他的陷阱之中。
他说,若是甄公爵不死,他也没有办法得到任何财产,我知道,我了解。作为他的未婚妻,为了我们的将来,甄公爵绝对不能活。
然而我没想到,先动手的居然是他。一声巨响,甄公爵死在了倒塌的书柜下。
可我没想到他的一切都是个骗局。他的甜言蜜语,他的虚伪的爱意,甚至是他那象征着贵族身份的戒指,都是小时候偷来的。
甚至连邮差的身份都不是真的。
白邮差,我还能相信你什么?

迎着他期待的殷切目光,我不过惨然笑了笑,嘴角的笑容在月光下带着三分冷酷和残忍。
他的目光怔了怔,因为他眼见我戴着白色蕾丝的手套的手中,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锋利的水果刀。
是了,我是来杀人的,是来杀他的。
迎着他惊恐而不敢相信似的目光,我狞笑着,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去。他拼命挣扎,奈何他被牢牢禁锢住,动弹不得。他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嘶吼声,只是被堵着嘴,也闹不出什么动静。他好像是在恳求,也好像是在拼命求助。然而一切都是徒劳。
没有人会在乎一个骗子的死活,没有人会怜惜一个身处危险的骗子。
除了曾经在乎过骗子的人。

白邮差啊,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曾经见过吗?你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们共同的灰暗的童年了吗?
爱哭的我总是遭到孤儿院院长的打骂,而满口谎言的你也没少受苦。你永远是被讨厌被排挤的那一个,永远都是厌弃厌恶并且对这个世界报以轻蔑的目光。
却独独会对我还有一点好脸色,还愿意把抢来的糖给我吃。
可那时候的我,心里只有那个会无时无刻保护着我的那个爱玩枪的大哥哥。那个大哥哥最看不惯你,你们总是要为一点事争执不休,在院长的怒喝下才算是罢休。
可他对我最好,他说他会保护我一辈子。
但是他死了,是在你我的见死不救下死的。那晚实在是我的噩梦,院长儿子的死让老院长发狂,挥刀冲着我们一个个下手。
那晚,天使孤儿院成了修罗场,孩子们的哭喊和求饶不绝于耳。我被你死死拖着藏在院长房间的地窖里面,看着院长拿着鲜血淋漓的刀走向大哥哥。
我又哭又闹求你打开地窖让大哥哥进来,换来的却是你的厉声呵斥,我想要叫喊 却被你死死地捂住了嘴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,看见他的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隙滴在我的脸上,看着他惊恐万状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,看着发狂的院长疯了一般地狞笑着。
你冲出地窖,捡起刀一把刺向老院长的心脏。老院长痛苦倒地,狰狞着扭曲着的面孔极为骇人。你唆使我又冲着他的心脏补了一刀,将他一命呜呼后的尸体推入地窖将门锁上。
没错,你救了我。我看着大哥哥的尸体,分不清我该难过还是该愤怒还是该恨。
你是救了我。
可你也害死了他。
我八岁便在你的唆使下双手沾满了杀人留下的罪恶鲜血。
我恨不得也杀了你。

我举起水果刀,在你惊愕目光下直直冲着你的心脏处刺了过去。
我恨你。
我恨你目无旁人肆无忌惮。
我恨你无恶不作桀骜张扬。
我恨你满口谎言满心欺骗。
我恨你甜言蜜语口蜜腹剑。
我恨你杀我初心愧疚全无。
我恨你虚无荣华将我欺骗。
我恨你谎言物价真诚价廉。
我恨你让我轻信飞蛾扑火。
我恨你让我重身陷底层泥沼。
我恨你两番引我入罪恶深渊。
我恨你。
我恨你。
我恨你……

刀尖刺破衣服刺破皮肉穿过肋骨的防御,直抵心脏。我听见了划破皮肉,鲜血喷张的声音冲击耳膜,空气中弥散开浓浓的血腥味。
我看见了他睁着双眼像是不可置信般望着我,我看见他仿佛释然了一般看着我,眼中含着我看不懂的神情,有明晓,有放任,有悲哀,竟然还有我所没见过的真诚和爱意。
那一瞬间,他仿佛认命了也仿佛解脱了一般闭上了眼睛。刀刃仍旧插在他胸腔内,趁着血色和月光,仍旧反射嗜血的欲望。
他死了,我知道。
忽然像是什么被从身体里抽离,眼前的一切忽然模糊不清,什么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溢出眼眶。
“别哭了,给你的,”那个小男孩带着一身的泥土和伤,别别扭扭地塞给幼时的我一块五颜六色的棒棒糖,“吃了,就不要哭了。”
那个永远不可一世,无恶不作的孩子;那个满口谎言,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;那个轻蔑地看待所有人事物,永远不知什么是真诚的孩子;那个对我不屑一顾,却同时会塞给我一块糖的孩子;那个甜言蜜语费尽心机,却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到了被爱的孩子……
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拉开房门,擦掉眼泪,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没错,我恨你,我的确恨你。
可我也爱你。
(戏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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